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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中国乡村之声 > 乡村专题 > 记忆乡愁 > 征文作品

在乡村的记忆里行走

2014-10-13 14:24:00  来源:央广网  说两句  分享到:

    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,手拉着手,恋在一起就成了乡村。

    简陋的茅草屋总在记忆里的树旁坐落着,任炊烟透过顶上的茅草在傍晚的乡村上空袅袅。冬天茅草屋檐下成排的尖利的冰琉璃在冷冷的阳光下眨着眼,如茅屋下巴下长长的胡须,给本就沧桑的茅草屋更添了几分沧桑。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鸡和鸭,满村儿的鸡和鸭都在街巷里游荡,狗不去追它们,傍晚它们自觉地结伴各自回家,鲜有夜不归宿的。

 
    街巷都裸露着土的原色,承载着阳光、月光、雨和雪,风和脚步都是过客,长久驻扎的是树和房子,不过,它们都不爱说话,倒也不会增添什么打扰。

 
    树在冬天全是黑灰色的,叶子也全部落尽,倒是那些老头儿们,穿着黑的大棉袄大棉裤,再用黑的大带子当腰一系,猫儿在墙根儿或柴堆上,天南海北上下五千年地咧咧,孩子们捉空儿蹦着跳着踢毽子,或者在墙角儿挤成一排,狠劲儿地挤暖和。过了春儿就好了,树开始绿了,村子也开始绿了,远了看乡村就是墨绿色的。庄稼总是一望无垠,深深浅浅地画在广阔的土地上。土地是香的,抓一把放到胸前,能嗅到来自心底的亲切。花儿都高高地开在树上,如粉紫色的梧桐花和白色的槐花,他们没有被定格在镜头里或者是画布上,多是进了村里人的肚子了。


    乡村的酒大多算不上名贵,不过撸起袖子划拳伸枚还是这种酒来劲儿。菜只有简单的一两个,桌子旁边取暖用的老榆木疙瘩半死不活地红着,简陋的酒桌上气氛却绝对热烈,常常会有人喝翻,被老婆在后面骂着,幸福地从街上摇摇摆摆走过,过分的就在街上睡了,全不理会狗在他脸上做出的亲昵动作。


    村头村外麦场上的石磙长年在那里坚硬着,每年只在三夏大忙的热烈阳光下“吱扭吱扭”地划圆,却从不淌一滴汗。曾经和它为伍的是驴、马或者牛,驴、马渐渐地都走丢了,只剩下牛在田野里孤单地陪着庄稼成长。

    爱情多是相亲相来的,少不了媒人从中撮合。小见面,大见面,互帮着干活,结婚,谈恋爱。也有不按这个套路的,自由恋爱,百分百遭到周遭反对,那就私奔了去,过上一段日子,扛着肚子或者领着儿女回来,皆大欢喜。父亲们的脸都黝黑黝黑的,接近土的颜色。儿子生下来时是白的,长着长着就长黑了,遗传。遗传的还有爱,爱他们日夜侍弄的土地,爱他们用心经营的小家,爱他们可以打可以疼的老婆儿子。他们的生活很简单,一张木床、一扇木门、一个村庄,进进出出,一不小心就进了坟墓,坟墓和家相邻,躺在里面依然可以听到儿女们进进出出的脚步,可以听到鸡和鸭吵闹的声音……


    乡村是开在大地上的花,我就是游走在大地上的种子,抑或是乡村里走丢的驴,不论走多远,都走不出那个宿命。乡村在我的脚下,我在村庄的枝桠之间,和乡村一起慢慢地老去。乡村离我愈来愈远了,不但是空间距离远,而且时空距离上也离我愈来愈远了。旧年的日历已经泛黄,曾经的物事悄悄逝去,茅草屋、石磙、驴、马、油灯、连环画、小推车、录音机、BP机……还有那一张张亲切温暖熟悉的脸,还有那混合着泥土香气的淡淡乡村味道,还有我曾经简单快乐的心情。

    乡村在我的身后,乡村又仿佛在我的前面,我,在乡村与乡村之间远远近近辗转着我的岁月,一刻一息间,更新着生命过程中的喜怒哀乐,点点滴滴,在脑海里累积成关于乡村的黑白记忆。我将渐渐老去,回归到乡村的土里去,小时候二奶奶说我是从村南地里捡回来的土坷垃,当时我还不大相信,现在我相信了,尘归尘,土归土,我终究是要沿着记忆的路回到乡村的土里去。乡村却日益年轻,充满活力,她也终将会迈过我的痕迹,走向美丽的明天。

 
    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手拉着手,恋在一起就成了乡村。我在乡村的记忆里行走,行走。

 

编辑:郅怡婧作者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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